长子也没多少时间了，老爷子正守在长子的身边

这也算是这么多年来，父子间唯一一次的温情吧

一进来便被两双浑浊的眼睛给盯上了，程欧只觉得头皮发麻

倒不是畏惧，而是这间屋子，死气太重了

程欧不由暗暗皱眉

“笙笙怎么说？”，老爷子代替儿子开口，也是他自己想要知道答案

“笙笙问，什么时候把她父亲的名字迁出族谱”

程欧微微颔首，恭敬有加

“铭舟六岁时就跟着他母亲离开了，关于这孩子的记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这孩子，却总是让我想起铭舟来”

老爷子觉得，江凌笙和郑铭舟实在是像极了！

这性子

没有人接老爷子的话

程欧低着头，程铭意面无表情

现在记起有这么个人来有什么用？

“她想什么时候迁？”

“迁到哪儿？”

“钟家还是江家？”

一个人自言自语，老爷子也自觉无趣

“她只问，什么时候迁”，程欧暗暗皱眉，老爷子想让江凌笙父亲的名字迁入哪家？

“迁到哪儿与我无关的意思吗？”，老爷子不禁笑了，“我掌控了程家一辈子，到头来，继承人由不得我来选，后代的归属，也由不得我来决定”

“我想，如果当初大爷爷没有出轨，如今的程家，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若是程伯森没有出轨，程家就会是郑铭舟当家，而继承人也会是江凌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