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以这盘棋为赌注,我若赢了,你从此和白素贞恩断义绝,让她随我而去;若是许兄赢了,你自带白素贞走,我不拦你。”
许仙定睛一看,棋盘上摆着的居然是盘残局。他再凑近些看,心中大惊,原来这棋局竟是自己少年时和父亲下的最后一盘棋,父亲当夜过世,留下未尽残局。自己悲痛欲绝,整整一年功夫没有再去动这残局,是以这残局刻骨难忘。
许仙心中一热,现在的局势,他确实没有办法救出白素贞,白衣书生提出这个方法,还有一丝反败为胜的可能。
见许仙心动,白衣书生诱导说:“我平生从不与人机会,这次给你的机会是第一次,你若是不受,只怕后悔迟。”
“好吧!”许仙明知对方居心不良,但时间紧迫,确实别无他法,他一咬牙,伸出左掌说:“击掌为誓。”
“很好,击掌为誓。”白衣书生也伸出手掌,和他“啪啪啪”连击三掌。
“以此为誓,若是不从誓言,甘愿身受火炼。”
白衣书生话音刚落,忽然觉得手掌心热热的,好似有烙铁炙烤一般。忍痛翻过左手来看,只见手掌心里出现了三道带着金光的横杠标记,犹如用刀在手上刻画一般,皮肉翻起,只是没有出血。
“哎呀!”许仙也是大叫一声,将手翻过来看,只见他手上也有同样的符号。
“天选印记?你嫁的好人!”白衣书生面色阴沉,狠狠看向白素贞,白素贞也是不明所以。
许仙心中却是坦然:“方才所说句句是实,现在你我二人手上都有了誓印,是以皆不可反悔,反悔必然死于非命,下阿鼻地狱,身受火炼。”
白衣书生定气凝神,他知道,这回真是没有退路了。
四名侍女端上香茗,给熏香炉里换了新香,雅致的香气蔓延在室内。白衣书生攻势犀利,几个回合,白色眼看连成一片。许仙本就处于守势,黑子节节败退,心慌意乱之下,竟然又错了几子,导致形式大颓,只能退保东南一角。
许仙急坏了,当年父亲留下的这盘残局,自己一直没想出破解之法,后来慢慢也淡忘了。这白衣书生棋艺本在父亲之上,自己本就处于弱势,如今更是毫无胜算。
他急得口干舌燥,从侍女手里接茶一口气喝下去,连七八杯茶,隐隐感到有些内急,脑子便更加不好用。
看看坐在旁边的白素贞,情知无法带她安全回家,更是觉得心乱如麻。
“娘子啊娘子,本来我是想救你出苦海,不料连我自己也要死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