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已经醉了。
因为“清醒的左白萱”无法讲述这个故事,“醉酒的左白萱”必须彻底取而代之。
栾夜南与她碰杯,陪她一饮而尽。
左白萱满意地露出笑容。
她的嘴里继续絮叨着关于“小女孩”的故事。
“压死小女孩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小女孩外婆的死。家里承担不起医药费,小女孩的爸爸觉得晦气,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肯去见。妈妈带着小女孩送走外婆之后,去找爸爸,却在酒店的大厅看到了他和别人亲热的一幕,女孩爸爸见到她们的时候恼羞成怒,直接把母女俩推开,摔了一地,扬长而去。”
对于一个一直觉得自己被父母好好爱着的小女孩来说,这样的反转打击是致命的。
左白萱的话停住此处,她又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
这次不知道是光影模糊了还是视线模糊了。
栾夜南拿起手机,播放起钢琴曲。
左白萱眨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侧头看向栾夜南。
栾夜南对左白萱伸出手:“你想跳舞吗?”
左白萱将手掌搭在栾夜南的手心。
栾夜南因为喝了酒,身上也变热了,掌心是烫的,将力量和温暖都传递到左白萱的身上。
左白萱起身就靠在了栾夜南的怀里。
顺着轻缓的音乐,没有章法,只是律动着,左白萱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再次开口。
“小女孩的妈妈回到家之后,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小女孩的爸爸行为变本加厉,直到最后,精神崩溃,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而小女孩的爸爸很厉害,有人脉,有手段,成功将小女孩这个拖油瓶甩开,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