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进门来,恭敬地将信放在桌案上,低声道:“老爷,小姐来信。”
赵相府的小姐身体孱弱多病,在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她从不参加任何的宴会,也少有诗词歌赋流出,自然无人知晓,赵家小姐有着一手好书法,最擅长的便是模仿他人字迹。
信上与众不同的一个赵字,不是旁人的字体,正是赵相年轻时候的字体。
赵管家跟在赵相身边多年,处理过他不知道多少封信件书画,对主人的字体熟识于心,虽然赵相的字体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稳重,和年轻时有着不少的差别,但熟稔的字体,还是叫赵管家一眼就认了出来。
会写这样的字体,还知道一个赵府老奴的名字,除了据说被逃宫的皇贵妃截走的皇后娘娘,老管家不作他想。
赵相一目十行地将书信看完,信件中赵菡萏假代的妇人,哭诉丈夫常年饮酒,又被人带着沾染上了赌博,一日不去赌场,便浑身难受,在家中大发雷霆,以至于家中财产尽数败空,还请大哥伸手支援一二,家中两个小儿还在嗷嗷待哺。
“好你个陈明哲……”
赵相一巴掌将信件拍在了桌子上,脸色阴郁。
听到当今圣上真名的老管家忠心耿耿地低下头,假装自己全然不知道主人说了什么。
这头赵相为收到的信件大为恼火,深夜召集幕僚商议的时候,那头沈云舒已经收到了另外几路人的消息,不同于他们这一路的顺利,另外几路人都遭遇到了来自皇帝的追兵,好在且战且退之下,造成的伤亡并不严重。
这让沈云舒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