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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梦竹时断时续的键盘声中,甄爽缓缓合上了沉重的眼,手机从手中掉落的时候,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依旧是那吧唧嘴巴的声音,依旧是那奇奇怪怪,让人听都听不清的呓语,这一次,却不是从耳机那头传来,而是在身后右侧的床上。

发完更新,是凌晨四点过,陶梦竹翻开微博看了看转发,便又轻手轻脚关了电脑和灯。

走到了床边,望着睡姿越来越放肆,占地面积越来越大,甚至直接睡成了一个“大”字的室友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伸手将她的手轻轻往里推了一点点,默默爬上了那仅容一人平躺的一方床沿。

陶梦竹不止一次有把室友扑倒在床的冲动,却无奈此时此刻室友就在身侧,动动胳膊都能彼此碰触,她却是手足无措了起来。

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耳旁轻缓的呼吸声越发像是一种挠心的痒。

她轻轻翻了个身,望向甄爽熟睡的侧颜,静静地看着,竟也不禁微微扬起了嘴角。

忽然,甄爽一个翻身,一胳膊抡上了陶梦竹胸口……

短暂的无语后,陶梦竹默默将室友的手臂轻轻抱在怀里,发起了呆。

其实,室友并不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姑娘,二十多岁了,说话时大大咧咧不顾形象,平日里图省事,头发永远扎着一根马尾,而且不会化妆,衣服也搭配的十分随意,整个人糙得不像话,却又屡屡让她挪不开眼。

可以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室友哪里。

明明每次想为室友找优点的时候,都会连带着牵出一大堆缺点来,可她偏偏就是情人眼里出了西施。

从前的她,没心没肺,从没有那么在乎过哪个人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