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哪个上头?”黎芙冷眼瞧着他:“劝你一次性把话说完,免得再受苦。”

“是奉的齐公公的命……我们一行三人……目的是要拿……苏长翎的命。”这人瑟缩着脖子,不敢看黎芙:“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苏长翎摩挲着下巴,原主的记忆里更没这号人了。况且以原主那少得可怜出门次数,根本不可能和宫里的人结怨。

那这齐公公就是苏长翎来了后才结下的怨,她想起那张员外,他最有可能。

“你想到是谁了?”

苏长翎点头:“还记得抢了我酒楼的那张员外吗?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过要找我报仇的。跟我有节的,想来也只有他了。”

“确实有可能。”黎芙分析道:“凭张员外一介地主,怎么可能独吞你家酒楼,必是有官家背景做后盾。”

“如果是内官监的话倒有这个可能。”

苏长翎问:“阿芙对内官监有了解?”

“内宫中分内官监和司礼监,前者相当于朝中的工部,后者则多负责内宫人事和礼仪。内官监深得那狗皇帝信任,权倾内外朝,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那太监听黎芙如此了解内宫局势,眉间的惶恐立刻被一股得意取代。尖着声音道:“既然你知道内官监有多大能耐,还不快放了我,否则管你是谁都没好果子吃!”

苏长翎毫不怀疑,要不是将这阴阳怪气的太监绑了起来,他能翘着兰花指说话。

黎芙忽而一笑,牵动唇角:“废话真多。”

一句话的功夫长鞭化作冰冷的毒蛇缠上那太监的脖颈。

“额……”那太监还来不及发出求饶的声音,就瞪着一张充血的眼睛死不瞑目。

苏长翎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却被黎芙精准地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