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自己对苏长翎的亲近并不反感，甚至还会生出丝丝喜悦感。

有一个喜欢自己，而自己又不讨厌的人存在，自己为什么不试试呢？

黎芙还有种感觉，若是拒绝了苏长翎，自己一定会失去某种重要的东西。

做好决定，黎芙对苏长翎的态度温柔了几分：“还难受吗？”

苏长翎摇了摇头：“我……我没醉。”

黎芙眼中带上笑意：“醉了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醉。”

苏长翎挣扎着起身，但很快又抱上黎芙的腰：“可以陪陪我吗？”

黎芙轻抚苏长翎的头顶，毛茸茸的，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萨摩耶。

“可以。”

苏长翎抬头，双眼亮得出奇：“你答应我了？”

黎芙笑着点头：“嗯。”

她看似淡定，耳根早就烧红。

……

黎嘉全接到孙曼的电话时，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根本没想到，当年的那一晚，竟然到今天还有后续。

孙曼竟然背着他，偷偷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件事，莫秀清也知道！

黎嘉全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他突然想起莫秀清病重，弥留之际时问过他：“这辈子，你还有事瞒着我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没有。

黎嘉全猛然忆起莫秀清的眼神，那时他以为这是人死灯灭的颓败，现在想来，那是对他的失望和心死的绝望。

黎嘉全捂住心口，呼吸不畅。

他伸手翻开药盒，手却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