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潋听着戚闻溪的指责一点都不气,反而笑得更深了,弯弯的嘴角旁都隐现出少有的酒窝。
以后不来这地方,就相当于她们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了,想想也差不多。
鲸潋心里的不快更是一扫而去,她拉开了车门,也一同钻进了车子里。
戚闻溪望着眼前这位这几天都跟着自己黏在一块的人非常自然地坐在了自己副驾驶上,心里五味杂陈着。
她没有立马启动车辆,而是双手撑着方向盘上又抬头眯着眼看今天少有的大太阳。
因为她此刻不知道该拿鲸潋怎么办了。
在她的规划里,此刻应该是已经替鲸潋找到家人,然后是她们俩分离的时刻,而不是现在这种十分微妙的处境。
身旁这位祖宗还非常自然地坐在自己身旁,露出天使一样灿烂的笑容,她为什么还在笑。
方案一:强制性让对方下车,然后赶紧离开。
方案二:给鲸潋一些钱让她买东西,然后趁机开走。
方案三:直接跟鲸潋摊牌,她不能再收留对方了。
……
不管哪个方案都感觉好残忍,戚闻溪痛苦地扶着额,怎么都说不出口。
『戚。闻。溪』
像是来自海底的鲸鸣,深沉且真挚。
“嗯?”戚闻溪立马转过头望向鲸潋,她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出现了一道幻听,像是鲸潋叫她的名字又像是深海的低鸣。
“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