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

整个临戈城，都是只余下林暮一人的声音。

所有修者，都是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至于一些机缘之类的，我承认，我运气确实是很不错，获得了几件宝物，但机缘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有些人可能比我获得的更多，更好，这个无法强求不来，我也没有什么可多说的。”林暮说到这里，便打住不言。

“这就完了？”

许多修者都是齐齐向林暮望来，面上难掩失望。

尽管林暮说的句句在理，也都是实话，但并不是他们最想听的。

和预想有差距，失望便接踵而来。

“什么嘛，说了跟没说一样样，还不如不说呢。”有些修者已经是按捺不住，私下里开始窃窃私语。

“听林暮的意思，就是他的成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机缘达成的，而且机缘更加重要！明显就是说，这个路子只适合他自己，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效仿！”一位激进修者，愤愤不平道，“那还啰嗦个毛，直接走不就完了，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看他纯粹是借着这个机会炫耀显摆一番，看看我多牛！看看我是多么天资绝世！你们都不行！想效仿都不可能！”更有不怀好意修者，在背后煽风点火。

人群中的骚动，林暮看在眼里，一些悄声议论，他合体后期的神识修为，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但他却并没有任何气愤。

明明自己做了好事，好心好意与众人说出一些掏心的话，但是很多人根本就不领情。

并没有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后，就会去努力，哪怕是努力了，也只是三天的心性，很快就又会恢复原样。

归根结底，他们关心的只是利益。

对自己有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