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来到林暮跟前,抓住林暮的手,用灵力试探一番,面色稍缓。
林父在旁问道:“如何?”
林母面带忧色:“体内并无大碍,灵力尚还平稳,只是神识很是微弱,已是受到重创。”
石头问道:“也不知师傅何时才能醒来,眼下该如何办?”
林父道:“别的不管,人命最是要紧。”一把抱起林暮,向最左右面一间木屋走去,回头对林母道:“你去打些清水。”
这场战斗极其惨烈,地上深坑密布,焦黑一片。鲜血和黑土,混杂交织,看上去触目惊心。
十六亩灵田,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灵田中的灵草全都被焚烧殆尽,一切都毁于一旦。四间木屋也受到波及,右面三间全都坍塌,只有左面一间房屋,只是屋角受损一点,并无大碍。
林父将林暮被鲜血浸透的青袍脱了下来,换身干净月白长衫,放在草席之上。
林母已将清水打来,将手帕浸湿之后拧干,敷在林暮额头。
林暮额头一片滚烫,手帕上的水分很快被蒸干。
林母随即再次将手帕浸湿,拧干之后敷在林暮额头。
一天之后。
林暮仍是昏迷不醒,躺在草席上,浑身滚烫,林母眼角通红,一遍遍不停换着手帕。
林父和石头蹲在一旁,默然不语。
天明时分,林暮仍旧没有醒来。
林父双眼布满血丝,再也蹲不住,走向屋外,石头也默默跟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