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青筋几跳,方正转身大步离开,再晚一步怕控制不住体内的焚寂煞气。
最近老叫她一块吃饭,方简估计是没好事,也懒得猜想,满心满眼都是小莱。
不知道小莱要的是哪种湿身照,方简都给她备上,一张是刚跑完步的流汗照,证明她有乖乖听话,另一张回去拍。
脸颊因运动腾起的红尚未褪去,方简光溜溜站在镜前地板上,举着手机时而往前,时而退后,身上水都干了还没选出合适的照片,又打开花洒淋一道。
江姨在外面叫门,声音欣喜:“简简,姐姐回来了!你洗完了没呀。”
“最近怎么样?”方纯在房中扫视一圈,床头柜上看见只鼓囊的帆布包,江姨跟在她身后说:“都挺好的,简简可想你了,好几次都忘记你不在家,去房间里找你。”
方纯拉开帆布包粗略看一眼,没有可疑物品,又掀开被子和枕头检查。皮带扔在车上的,钱也早存卡里了,方纯当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方简头上顶着毛巾出来,方纯刚出差回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灰蓝色女士西装,鼻梁架一副无框眼镜,长发用一根木簪在脑后盘起,额前分出两缕碎发,修饰脸型的同时也柔和她偏冷硬的五官。
“最近怎么样?”方纯在家也是大老板派头,拉开餐桌椅坐下,翘起二郎腿,两手合十放在膝头开始审她,“听说你最近都是天黑了出去,天亮了才回来。”
“我都二十四了。”方简坐在床边擦头发。
“你六十岁也是我妹。”方纯说。
吹干头发,方简掀开被子靠在床头,摸出手机,点开相册,开始修刚拍的果照,盯着照片里湿漉而消瘦的女体,她脸皮一阵阵烧。
方纯伸手拿了个苹果削,说起这次出差的一些经历,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说抽空带她去。
方简不一定听,但她必须得说,这个习惯就小就保持着,有什么话她们都不怎么跟父母说,姐妹俩自己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