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院子里正好心帮丫鬟一起打着井水的王语嫣闻言哼了一声，很不情愿的应下。

与江大力在夜里聊功法，是她最得意又厌烦的事情。

得意的是堂堂大恶人自诩天赋过人悟性极高，却也得在武学方面请教她。

厌烦的却也是这种经常便长达大半夜的请教。

还得忍着瞌睡与喝了酒后满身臭熏熏酒气的江大力频繁交流，委实讨厌。

“我已经没有换洗的衣物了，待会儿又得被熏一晚，这次就不洗漱先应付他一晚。”

王语嫣提起一桶井水，盘算着，蹙起好看的柳眉暗道，“今晚一定要给他把那新的横练功法彻底完善了，我就可以好好睡觉了，他应该短时间再没什么厉害功法需要我帮忙研究了。”

“一个女人最好看的时候，就是她虽然想扳着脸，却又忍不住要笑的时候。

你看她，你看她，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美啊。”

另一边院子的屋顶上，陆小凤唉声叹气，看着那边院子里提了水后便张罗着忙着江大力交代事情的王语嫣，苦闷地灌了一口酒水道。

“这么好看的一大家闺秀，你说老江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当丫鬟差遣，每天夜里说是讨论功法，竟然真的正儿八经的讨论功法。”

一旁打坐在房檐上，两眼在夜色中精光发亮的萧远山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正儿八经的讨论功法？难道你还特地偷看过？”

陆小凤一瞪眼，“我当然……”

“咳咳……”

话到一半，他冷静下来，干咳喝一口酒掩饰，“我当然没有看过，我又不是司空摘星，怎么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我只是猜的。”

萧远山咧嘴一笑，“我相信你陆小凤的人品，却不相信你的眼睛和手。”

“可是我的眼睛和手跟我的人品没关系，他们经常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我的人品也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