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地翘了翘脚丫:“原来是这样,那你真的很聪明。”
公主殿下从小学东西就快,得意地扬起眉梢。
药膏效力化开,手指从中撤回,郁枝看着她那沾了水渍的中指,不禁晃神。
素白的帕子擦去上面的痕迹,季平奚为她盖好春被,转身走出房门。
郁枝长舒一口气,掌心摊开,指缝生出薄薄一层细汗。
若是隐藏心意才能守在奚奚身边,她愿意藏一辈子。
……
云章长公主一手拍在某人肩膀,嗔道:“你藏在这做甚?”
“我哪有藏?”
季平奚红着脸反驳。
“啧啧啧……”季容身为长辈,却没那点爱护小辈的婉转心思,一语道破:“脸这么红,想什么呢?”
一想到这个兔崽子整天‘糟蹋’她未来女儿,她心气不顺,再一想这侄女不是听话的侄女,敢在烟儿面前故意耍花招,当即冷哼:“让本公主想想,以前你是怎么说的来着……”
季平奚瑞凤眼撩起。
“一双完好的眼睛、衣食无忧,换枝枝的身子和她的余生,这是我们一早说定的,童叟无欺。我若没玩腻,谁来也不管用。事发就事发,也没指望瞒一辈子。
“兴致上来纳一个妾,应美人所求撒一个谎,是妻是妾,我说了算。
“美色虽好,总有腻味的一天。
“喜欢就够熬人,爱情更是我理解的缥缈,打第一眼我喜欢的就是她的身子,她身鲜味美,纵使郁夫人知道一切,也改不了枝枝是我迎进门的——”
那个“妾”被挡了回去,季平奚一手捂着长公主的嘴,先前还红润的脸这会褪去大半血色。
她声色冷下来,一双眸子沉沉如腊月厚重的霜雪:“皇姑姑记性实在是好,这话以后您还是别说了。”
季容挣脱她的束缚:“现在知道有多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