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
偏偏他就做了,不仅做了,还拉着儿子一起,甚至不惜杀了有心阻挡的魏老爷子。
这会倒是所有的脏水都泼在奚奚身上。
“没什么好理论的。”她笑着摇摇头,目光停在魏汗青父子的脸上,来回逡巡一二:“罢了,既然打算埋葬昨日,又何必来?”
没有和他们理论的必要,也就更没有送他们一程的必要。
“走罢。”
她拎着酒壶原路返回。
郁枝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魏平奚,你不得好——”
“午时三刻到——”
哪怕午时三刻没到,监斩官也不敢容他骂完。
“斩!”
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地上滚落两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我现在不叫‘魏平奚’了,叫做‘季平奚’。”拎着酒壶的人走在长街忽然开口。
郁枝歪过头看她。
“虽然‘季平奚’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丢丢怪,但这才是我的本真,我本来就该是季平奚,多念几遍,念得顺口了也就不觉得怪了。”
“我也没觉得怪。”
谁都有不可回顾的过往,既不可回顾,那就勇敢向前。
郁枝笑道:“陛下和娘娘给你起了新名字,你是季平奚,你也是大炎朝的长阳公主——季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