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憋笑,装作苦恼的样子:“那又能怎么办呢?她是娘娘啊,娘娘最宠小姐了……”
她像只知了似的在耳旁聒噪,魏平奚挥挥手,不耐烦:“去去去,忙你的去!”
各样的滋补之物被她抱在怀里,四小姐头也不回地回房。
她走了,翡翠跑到庭院角落痛痛快快笑出来。
她们这位小姐呀,性子怪归怪,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心里明白着呢。
正因为明白,才不舍得浪费娘娘的一片善意。
门掩好,魏平奚抱着叠高的礼盒摇摇头:这些东西她用不着,却有人用得上。
郁枝倒在床榻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你呀你,娇气,弄了几回就喊受不了,这不是你喊受得了的时候了,本小姐要了你,真是做了赔本买卖。”
她说破天郁枝都听不见。
魏平奚放下装满干贝、鹿茸、阿胶、何首乌的盒子,为她盖好绣着海棠花的锦被。
“海棠花美,倒是不及你半分。”
她伸出手,指腹摩挲娇妾的脸蛋儿,愁上心头:“你说你以后怎生是好,本小姐的小宝贝们都还没拿出来……”
她叹息一声“不中用”,想着这人总爱喊“腰酸”,勉为其难地替她按揉酸处。
有人伺候着,郁枝睡梦中惬意不少。
她实在太累了。
想她开荤不过几月,尝过的滋味却多。
后悔当初大言不惭说受得了,她意识昏昏,蜷缩着身子面壁,睡相很乖巧。
也只限于她一人睡乖巧。
若有人躺在她身侧,少不得睡沉了入梦再赏身边人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