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白腰软,兰心蕙质,做妾可惜了。”
郁枝心一跳。
“我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东西,那样的感觉像随时能被人夺了饭碗,碾入尘泥。
“所以我挑起大房二房的争斗,有一半是为了你,剩下那一半,是我看不惯他们,存心要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或许我本在尘泥之中。魏家便是尘与泥。
“这世上能困住人的尘泥也不少,瞧你,不就做了我的妾?”
她轻蹭美人颈侧:“但你会是天底下最自在的妾。”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郁枝腰身发软。
日日夜夜的肌肤相亲,每当魏平奚待她亲昵,她的身子会自然而然做出邀请的反应。
这是羞耻的。
亦是无法控制的。
“天子脚下,权贵多如狗,你一个妾去了那不安全,所以你要不要求我抬你为妻?”
妻。
何等庄重令人神往的身份。
郁枝不敢开口,怕开了口,妾都做不得。
“胆小如鼠。”
等了片刻不见她有所作为,魏平奚兴致毁了,抬腿欲走,终是停在门槛:“走之前去见见你阿娘罢。”
“可以吗?”
四小姐脾气上来:“爱去不去!”
“谢谢奚奚!”
她一声欢欢喜喜的“奚奚”,魏平奚唇角翘起,待意识到自己在发笑,她隐晦地用余光瞧了瞧翡翠玛瑙。
翡翠玛瑙忙着列单子,忙得焦头烂额。
没人看见她笑了,四小姐暗沉的心有了一抹光亮,挥挥衣袖:“想谢我,晚上拿身子来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