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想到,获得这一些的代价,就要是再次抛弃俞雅宁时,她的心口就开始痛了起来。
如果她同意了俞家老子的条件,那和妈妈当年的做法又何不同呢?背弃和爸爸许下的结婚誓言,背弃家庭责任,只是为了几十万的抚恤金,便抛下年幼的自己独自离开。
那么俞雅宁就会变得和年幼的自己一样不幸,从此再也不肯相信爱情了吧。
余怡想着想着,内心的那杆秤逐渐朝着俞雅宁的方向开始倾斜。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手指逐渐收拢,似是在下某种决心。
等她再次睁眼时,余怡眼中的犹豫如同潮汐般退隐了,再次浮动上来的便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余怡把合同丢回在了桌上:“俞雅宁在你们俞家眼里只值3千万啊,少了点吧。”
她的语气平和,平和到让久经商战的俞白曼听不出,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试探性地问了句:“那我们家的阿宁,在余老师的心中值多少钱?”又赶在余怡开口前补了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相比你应该听过。所以可要想清楚了再开价。”
余怡眼神冰凉地看着対方。她都还没报价,俞白曼就如此担心自己狮子大开口的提前警告了。
果然有钱人的眼中,除了钱还是钱。
她睨了眼対方,正欲开口说话时,突听屋外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那种爱只是一种错误的判断。女人和女人之间怎么可能有爱情,那是有悖人伦,那是心理疾病。咳咳!”年老的声音中满满透露着疲惫:“爷爷以为这几年,你独自一人闯荡长大了,不会想之前那样胡闹。没想到,你比你爸还不让爷爷省心!”
接着便是瓷器碎裂的声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