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她,再见了。
钟宜声说,明天见。
但孟轻晗知道,她们不可能再见。
回到家里时,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北房的床头开着一盏小台灯。
她把刀慢慢从袖口放出来,刀片太锋利,割破了手臂,但她浑然不觉。
炕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的很正式。
妈妈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那个男人似乎睡着了,小台灯的光过于昏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知道是他。
她其实胆子并不大,只是因为家里有妈妈要保护,外面有朋友要守护,不得已成为了顶梁柱。
那个男人就是知道她胆小,笃定她不敢跟别人说妈妈死了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孟轻晗不打算做缩头乌龟!
暴雨已经开始下起来,闪电雷鸣。
她额头全是汗,手心已经湿了。
深吸了一口气。
她慢慢走进屋内,轻手轻脚靠近炕边,握着刀対准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刀刺进去的那一刻,她眼前发白,双腿颤栗。
连血都没看到,她就疯狂的跑出去。
当她跑出院子时,似乎听到柜子一声重响。
这让她更加害怕,于是加快脚步,踏着满路的泥水跑到了河边,因为雷声过大,她竟然都没发现后面跟了一个人。
孟轻晗道:“所以,我杀了那个男人?那为什么,我没坐牢?”
她不知不觉绷紧神经。
南灼看她的眼神浮现出一丝怜悯,“没坐牢是因为你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