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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翔双眸盯着蚊帐顶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愿说,只想做水里的一根草。

就那么随波逐流,随遇而安,无忧无虑,就那么无挂无牵,自由自在,优哉游哉。

静静地躺在床上,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

除了如厕,除了睡觉,赵翔就沉默不语。

赵环偶尔地进卧室来看他。

赵翔看得出赵环豪迈后面的忧虑,坚强背后的伤感。

三餐时间,赵翔原本不用吃什么东西的,但是他却饭来张口,水来喝下。

他似乎没有了思维,成了一具多了一口气的傀儡或者木偶。

而这就是他们兄弟之间交流的唯一方式了。

作为修炼者,尽管修为暂时被封印,但即便如此身体也会自我净化的。

不过眼下的赵翔,却似乎连自我净化的神通也自我消失了,满身躯都是污垢。

他也不洗澡不换衣,也不漱口,只是任由兄弟们用湿毛巾在他脸上抹抹,胸口擦擦。

他仿若真成了一架不会运转的机器,一具抽取了所有生机与活力的木乃伊。

于是他听到赵环小声的哽咽,嗅到室内室外更浓烈更刺人的悲怆。

一天,赵环坐在床边,望了他很久,才认真而坚毅地道:“翔兄弟,有若是有什么那就说出来吧。”

“有一句话我要告诉翔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