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黑眸,充满东方的神秘色彩,她曾经在古书中看到过,虽然在如今这个国际化的时代,这样的人在世界各地都不罕见。
和穿着考究、注重仪容、每一根头发丝都经过精细打理以维持直长柔顺的冷斯相比,居遥可谓不修边幅,是狼藉的代名词。
冷斯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宽松的米色卫衣,两边都有大到离谱可以塞这个小人类两只手的口袋,浅蓝色的牛仔裤,沾着粘腻泥土的厚底板鞋。
这身穿着简直是从几百年前的相片中抠出来的,现在联邦的年轻人竟然又喜欢上这种毫无审美的设计。
不管潮流兜兜转转循环了多少次,冷斯都无法理解年轻的人类男女为什么会崇尚这样的打扮。
居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身在学校混日子的咸鱼打扮已经被冷斯用眼神狠狠批判过,不想在大学课堂招摇显眼,不染发、不打扮新奇或是华丽,坐在中后排可以有效避免头发不多但废话无尽的教授的注意。
希伦知道冷斯对居遥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满意,或者说是能找出一丝丝优点。
安瑟端着新茶过来,高仰鼻孔,整个人得意到和他鼻下两边卷翘的胡子一样。
可惜的是这个人类没有任何惧色流露,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惧和尖叫,没有给他提供看人痛苦的乐趣。
安瑟将这种意外表现归咎于居遥的愚昧,她连死亡都无法认知,以为冷斯亲王会因她的花言巧语网开一面。
冷斯闻到她习惯饮用的花茶的味道,类似薄荷的清新,冲淡了居遥的味道。
对于血族来说,他们能敏感察觉到人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