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够了,谢谢你们。”
似乎是看不下去眼前这场戏了,挽韶开口喊了停,还附上句不明所以的道谢,然后重新恢复了原本语气,深深叹道:“那我可是完全打不过。”
狐假虎威的商粲假惺惺地宽慰她:“是啊是啊,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我看你还是早点回碧落黄泉吧,长老们肯定在四处找你呢,回去越晚越倒霉啊。”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没理会她的话,挽韶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随即又补上一句:“现在粲者不来就我,我只好来救粲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在后半句的那个“救”字上稍稍加重了音,让商粲心头稍稍一凛,只沉默着没有说话,耸了耸肩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叹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收到了那个彼岸花妖的信,真是稀罕,原来她还会写字呢。”
语气中颇多嫌弃,挽韶烦躁地哼了一声,咬着牙道:“足足写了十页纸,骂了我三页,五页半在夸一个叫阿霜的人,剩下一页半里装了你们在鬼界发生的事和希望我去鬼界和她打一架的邀请——看得我脑子都要炸了。”
“……”商粲一时语塞,试探问道,“说起来,你上次给我的那个竹哨,我吹了之后鸢歌她到底听到的是什么?”
“那东西啊……”
挽韶努力回忆了一番,感叹道:“大概是我年轻时录入的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吧。”
商粲默默在白布下翻了个白眼,暗自庆幸在鬼界的是还算好说话的鸢歌,如果挽韶和鸢歌的位置对调,她估计在她吹响那竹哨的时候就会被暴怒的挽韶不由分说先打一顿,肯定没那么容易和平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