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温绒想到由于习惯,有一件重要衣物没有拿到浴室里来,毕竟在家里晚上是不会穿的。

手忽然尴尬停住,就连同洗澡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顾锦独自在房间把玩着扇子,想到温绒为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过生日。

因为有人记得,有人为自己庆祝,有人比自己还要在意这个日子,生日才在一年当中成为特殊的存在。

她从记事起就没有过过一个愉快的生日,稍微年长一些后干脆连生日都不会放在心上。

在出道后,工作室会专门安排生日活动,最隆重的一年还直播生日派对,有很多人参与,但那种热闹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形式。

像绚烂的烟花,刚产生惊艳,又迅速消失,连痕迹都没有在心中留下。

在她和原先的经纪公司解约后,生日的那天又归于平静,那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工作日。

而那天,温绒站在公司楼下,等待她出来。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锦收回神,将扇子放好。

刚走出门外,对上温绒的视线,脚上如灌铅一样无法动弹。

洗好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沾水后颜色加深的发丝整齐梳好,发梢滴着水,顺着脖子流下,沾湿衣领处的位置。

泛红的脸面若桃花,眼眸干净明亮,却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温绒有些尴尬地转过头,避开顾锦的视线,穿着浅红色连衣睡裙的身子也跟着转过,侧身对着顾锦。

顾锦刚想说什么却被温绒打断,“我洗好了,去吹头发。”

话音刚落,温绒耳畔的卷发垂落,她觉得有些热,伸手将头发松松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