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你穿这个”,岑瑾说着去鞋柜取出一双软底丝绸拖鞋,换下思停脚上的塑料拖。
“一次性的吗?”思停问。
“哈”,岑瑾笑笑,“知道你明天走,不用提醒我。”
岑小厨的手艺还是能吃的,白灼虾配蘸汁很鲜美,孜然羊肉也入味,岑瑾把剥好的虾放进思停盘里,思停捂着嘴笑了。
“怎么了?”岑瑾望着她,也淡淡地笑着。
没怎么,只是以前做这些事的是她,思停想。
“你喝酒吗”,岑瑾问,“那天的白葡萄酒配虾和羊肉都很好。”
思停点点头,岑瑾斟了浅浅两杯,朝她举杯,“敬我半年来第一次下厨!”
思停抿一口,小声说,“喝点酒可以,抽烟不好。”
岑瑾点点头,“知道啊,那天不就因为这个和我撂脸子,摔门而去么!”
思停笑了,岑小瑾真能给自己找台阶。
“不抽了,烟都扔了,再说小孩也不能吸二手烟。”岑瑾说。
思停睁大眼睛望着她,她揉揉她的头,“看什么呢,傻样。”
餐后思停要洗碗,岑瑾给她演示洗碗机,“喏,把碗这样摆进来,盘子放这儿,认真学哦,我只教一次。”
她的话总有点怪怪的,人也怪怪的,温柔又带点克制,思停还没太适应。
岑瑾拿了支护手霜,和思停一人挤一条,“这个很润,不油。”她说着在思停手上揉开,“我用四年了,十块钱一支,一生推。”
思停指甲边偶尔起倒刺,小时候就这样,岑瑾细细地按摩她的每个指尖,又把手伸出来,“你帮我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