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的私人医院,顶层独一间的清净病房里,闻染清额头薄薄一层虚汗,眼睛闭着眉头轻蹙,清艳的脸苍白,唇微张着呼吸,忍受腹部的疼痛。
迟意一只手代床单受过,娇软无力的手在她手背攥得指尖泛白,捏在心脏上一样让她同样难以喘气。
闻染清体质本来就不是特别好,临产时候这些症状已经很幸运的比较轻了,迟意做不出实质性的帮忙,也心疼不过来。
阵痛过后,无言地完成擦汗按摩喂食分散注意力一系列动作,迟意深深凝了一眼闻染清肚子,就连她都没忍住暗自感叹一个事实,小家伙怎么这么能折腾?
立马换来女人的一声软嗔:“不许瞪宝宝~”
声音轻轻软软没什么气力,迟意很快转移目光,手里削着苹果,没回答。
浅薄阳光侧映在清朗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成熟迷人,却要跟再没几天就要见面的小孩子置气,即使身体不可避免地不适闻染清心里还是有轻松的愉悦。
她指尖点了点迟意膝盖:“以后对宝宝要好些。”
就算只是爱屋及乌迟意都不可能对迟绵不好,更不要说这是闻染清和她的宝宝,迟意不过觉得小家伙太不安分,每天又踢又闹的。
柔视惨白还逗她开心的神情,迟意无奈叹息:“知道了。”
闻染清有的时候真的会有很多细小的顾虑,女人绵软到想成为合适她的形貌。但是某些时刻不得不承认,年龄的差异所形成的阅历和从容也带给了迟意很多无声的抚慰和心安。
手术室的灯亮起的时候,迟意连日的紧张达到了峰值。
她没什么表情,右手握着闻染清的戒指,站得时间越久四肢越来越冰凉,只看着手术室门上指示灯的时间一点一点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