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春帘,妆临水镜,烟霞冰封,玉光山骨冷。
阶下柳色,寂寞松荫,更添三分凄凉。
白公嗣坐在云榻上,眉头皱成疙瘩,他看着远处遥遥相对的两座飞宫,上面的太一宗标识让他心情很复杂,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这次咱们两人回宗,可是抬不起头来了。”
“是啊。”
陈子希细眉如弯月,纤纤细手拨动珠帘,发出清清脆脆的叮当声,道:“咱们两个人合力还没压住一个景幼南,还让妙严宫的云行空都丢了性命,确实办得很糟糕。”
“景幼南。”
白公嗣喃喃一句,以前是只闻其名,但经过这一次的明争暗斗,可是印象深刻,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总要面对啊。”
陈子希笑了笑,苦中作乐,开口道:“不管怎么讲,保住了小界,没有让幽冥之地将此地化为通往我们阳面的桥头堡,也算是幸事。”
白公嗣没有说话,心里很不舒服。
对于他来讲,一来,没有完成掌教真人的部署,一个办事不利的帽子是摘不掉了;二来,景幼南和白家的关系很糟糕,被仇家虎口夺食,这个憋屈感简直是令人受不了。
陈子希要比白公嗣平静,她站起身来,彩带飘飘,裙裾动人,道:“白道友,幽冥大举行动,才是天地大劫真正的开始,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我们和景幼南后会有期。”
“我知道了。”
白公嗣摆了摆手中的拂尘,身上再次恢复昂扬之色,点头道:“先赢不是赢,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少阳宗,智观洞天。
柳护朱楼,海棠依阁,绣毯傍亭,绯桃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