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醉花阴,要不要也来一杯?”
潘越麻利地拿出另一只酒杯,高脚镂花,天光一照,晶莹剔透。
“好。”
景幼南也不客气,径直上前坐下,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一杯酒。
“来,景师弟。”
潘越端起酒杯,开口道道:“预祝景师弟你今年在门中大比中能更上一层楼。”
“借师兄吉言。”
景幼南一饮而尽,神采飞扬。
潘越喝了两杯,兴致很高,大笑道:“我在路上碰到执法堂几个老家伙,啧啧,脸色那个难看啊,痛快,真是痛快。”
景幼南摇着酒杯,道:“这一下子他们是对我恨之入骨了。”
潘越笑的很开心,道:“实际上,玉家,傅家,纳兰家近些年人才辈出,很有竞争力,要不是他们一心要把你拉下位子,好好筹划一下,未尝不能再拿下一个十大弟子的席位。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懊悔的要命啊。”
景幼南又饮了一杯,正要说话,突然之间,只听一声剑鸣,中央的寒池上染上一层霜白,星星点点的光华冉冉升起,庚金之气垂下,缠绕成花,六角生芒,铮然有声。
哗啦!
如冰镜般的池面炸开,一道夭矫如龙的剑光腾空而起,拖曳出百里的金芒,如惊虹直上九天,远近可见。
下一刻!漫天的剑光一收,化为一枚剑丸,君无悔白衣胜雪,衣袂带风,大袖摇摆,巍巍然若玉山,孤高如天边冷月。
“潘师兄,景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