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南的话听起来云淡风轻,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简直就是指着他的鼻子骂,我们玄门之间的事情,由不得你这个不请而来的野和尚置喙!
这是赤果果的蔑视,羞辱,践踏。
饶是明相自诩养气功夫精深,也气的三尸神暴跳,怒吼!道:“景幼南,难道你想掀起玄门和佛教的争斗不成?”
景幼南云袖一甩,用不疾不徐地语气,道:“这位佛教道友,你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了吧,你一个人就能代表佛教?”
“景师兄说的对。”
“真真是笑死我了。”
“张口佛教和玄门关系,闭口佛教和玄门友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佛门的掌教到了呢。”
到底是在太一门主场,不少的弟子故意起哄,为景幼南助威,嘲笑明相不自量力。
“可恨,可恶,可杀。”
明相怒火攻心,额头上的青筋隆起如青蛇般扭动,阴森吓人,他用手指点景幼南,恨声道:“景幼南,你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谁都救不了你。”
“聒噪。”
景幼南收敛起面上的笑容,断喝一声,天门上的神光如水纹上向上盘旋,须臾之后,凝成一只遮天大手,冲着明相抓去。
大手五指伸开,掌中纹路清晰,丝丝缕缕的元磁之力缠绕其上,蕴含恐怕到极点的力量。
谁也想不到,景幼南会悍然动手,要灭杀一名佛宗弟子。
瑶台琼楼里,鹤唳声声,彩凤起舞。
罗真真坐直身子,细细的黛眉皱起,沉吟不语。
刘蝉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景幼南好大的胆子,真的敢向一名佛宗弟子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