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貌不同,气质各异,但只是往那里一坐,就自然而然地从骨子里流露出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冷漠。
这种冷漠不是久居高位养成的生人勿近,而是一种孤傲漠视,就好像人们打量猪羊一样。
木德昶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做猪羊般审视的目光,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口道:“景公子,不知道你来此地是有何事?”
简单,干脆,直接。
老练的木家家主执掌木家这么多年,很懂得如何跟聪明人说话。
景幼南身上的伤势好了大半,自信可以保全自己,不再隐瞒,道:“我是无意间到此地,并不打算停留。”
“这样啊。”
木家家主习惯性地摩挲玲珑剔透的大佛手,沉吟片刻后,道:“景公子,我府上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或许你有兴趣见见。”
“哦。”
景幼南剑眉挑了挑,不置可否。
木德昶看向木清婉,吩咐道:“婉儿啊,你请家中的贵客来一趟吧。”
“好的。”
木清婉答应一声,腰肢扭动,如同一朵绿云般飘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木清婉再次回来。
景幼南抬目看去,跟在木清婉身后的是一个青年人,银冠锦衣,长相俊美,只是眉宇间氤氲血光,看上去颇为阴森。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