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南一卷五岳真形图,身子化为赤光,撕开眼前浓重的血幕,冲了出去。
在半空中轻轻一折,稳稳落在地上,景幼南手持画轴,看向面色惨白如纸的血衣青年人,笑道:“道友,法宝不错。”
只称赞法宝而不说其他,景幼南的意思可想而知。
血衣青年人又急又气,哇地一声又吐出一口血箭,摇摇欲坠,他恨恨地看了景幼南一眼,纵起一道血光,就要逃之夭夭。
在魔门弟子看来,打不过就跑很正常,打不过还硬撑着送死,才是十足傻瓜。
正因为如此,魔门弟子的遁法一般都是相当了得,跑路的手段,也能摔同阶的玄门弟子两三条街。
这个血魔宗的弟子显然是此辈中的翘楚,只见虚空中一条细不可查的血线游走,快若闪电,瞬间百里。
见到身后没有人追来,血衣青年人心里发狠,暗自道,这个仇,将来一定会百倍地报回来!
就这个时候,一声清音突兀在耳边响起,眼前涌现出无穷无尽的青色莲花,空空灵灵的气息向下一落化为藤蔓,缠绕在身,猛地收缩。
“啊。”
淬不及防下,血衣青年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剑光亮起,尸首两分。
“这个,这个,这个。”
向来沉稳的老妪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吃惊地连话都说不通顺了,她哆哆嗦嗦地道:“一个天人境界的魔道大宗弟子就这样死了?”
“是啊,就这样死了。”
元晴喃喃地接了一句,美目中满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