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把她脸上的口罩紧了紧,然后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出门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亲爱的,拜拜,晚点见。”小鱼饵在她脚边着急地催促着,她想出去遛弯。
市里又出了感染病例,每次游萸出门我都要做好一番心里建设。
病毒反复光顾我们生活的城市,有时夜里我会做噩梦,我曾梦到疫情肆虐的时候,我和游萸出门,我们处在人群之中,却发现我们都没有戴口罩。我惊慌失措,我害怕游萸出事,半夜里我惊醒了,醒来发现还好只是个梦,但是梦境太过真实,我的心跳快到失序,我翻身紧紧搂住游萸,我不能让她有事,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看着游萸带着小鱼饵出去,我站在门边愣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书房开始整理这么多年来累积下来的文档和文件。两个大容量移动硬盘几乎都满了,整理起来费时费力。我只能抽空整理一些,删掉一些。
我知道病毒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可是经历了最糟糕的时期,生死突然从遥不可及变得如此真实。我时常想,如果哪一天我突然离开,我应该把一切都收拾好。
对于生死我有了新的认知,但我还是舍不得游萸,我不能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要拼命保护好自己,我要为她而活着。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小时后,游萸和小鱼饵回来,我才整理了几个文档。
我去门口迎接她们,游萸去洗手,我给小鱼饵做清洁,小鱼饵似乎也知道了什么,每次给她做清洁时,她都很乖,她已经形成了很好的习惯。
游萸洗好了手,脱掉外套挂好,我看到她鼻头有些红红的,我问她:“外面很冷吗?”
“非常冷,我快被冻哭了。”游萸说。
“我可怜的亲爱的。”我过去用手把她的脸捧在手心里,好让她尽快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