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马上在网上看火车票,游萸的老家在四线城市,没有高铁,我只好订了普通的列车卧铺,要坐十几个小时。
我以前去过游萸家,她妈对我特别殷勤,还很仔细地问过了我的家境,但她不知道我和游萸的关系,只以为我们是闺蜜,就对游萸说,你真走运,交到个这么好的闺蜜。
列车是夕发朝至,到了晚上我打车去火车站,在列车上找到了那个我订的上铺。在周围人好奇的眼神中,我爬了上去后,由于铺位过于逼窄,我坐都坐不起来,只能躺着。
换气的风口对着我吹,风力很大,吹得我极为难受,夜里我睡不着,耳中满是此起彼伏的鼾声,鼻子中是空气里奇奇怪怪的味道,这一切让我疲惫不堪。
我只好戴起耳机开始听歌,一路上我翻来覆去到了凌晨才迷糊地睡了一两个小时。
早上起来我是被嘈杂的人声吵醒的,我注意到坐在过道椅子上的几个人,时不时地打量我一下,这让我浑身不自在。
难熬的卧铺之旅终于结束了,我迫不及待地背着包,奔出了火车站。
我打了辆黑车赶到了游萸家,游萸家里只有她嫂子在,看到我,她嫂子眼里都是光,她很热情地招呼我:“安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急切地问:“游萸现在在哪里?”
游萸嫂子见我很急,赶紧说:“她应该在手术室门口,她爸这会儿在动手术。”
看样子,除了她嫂子在家照顾孩子外,她们全家人都去了医院。
我急忙又出门打车赶到市医院,问到手术室在几层后,我一路奔跑,心脏狂跳,当我拐过走廊,目光扫到手术室门口时,我的心脏刹那间停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