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菜上来之前,我开始跟游萸讲我的童年趣事,讲我的家庭,讲我为什么要隆重地过自己的生日。
从游萸的表情中,我看得出来,她认为我很宝贝我自己。
我承认,生日对我来说很特殊,我其实是怕过生日的。我害怕年龄增长,怕得要死,就因为怕,所以我越发要过,我把生日当成敌人一样要打败它。
不知不觉间,我对游萸进行了强制洗脑,让她开始慢慢地走进我的私密世界,让她不得不了解我,共情我。
我觉得我窥破了游萸的弱点,她看似是一个会把人推得很远的人,但其实她是一个内心柔软,特别体谅别人的人。她对我的防备应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内心的一些我没体验过的东西。
菜一道道地上来,我们慢慢吃着,慢慢聊着,当然主要还是我在聊,她吃得斯文,听得认真,她偶尔会说一些自己学校的事,但她很显然并不愿意讲太多关于自己家庭的事。
“这个好吃。”我不由分说地把我盘子里刚上的牛排切了一块放在她的盘子里。
游萸有些愣怔,看着我说:“安小姐,我吃不了那么多。”
“那就只吃这一块。”
游萸见我坚持,只好笑纳了。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吃完后,我对她说:“游萸,陪我散散步好吗?”我还不想让她回去。
我带着她绕着市中心转了一圈,后来我们一起散步到教堂旁边的石桥上,我问游萸:“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