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表示了抗议,只是那抗议的内容有些暧昧:“不要啊。我还想老了之后和你葬在一起呢。”
宁灼瞧他一眼:“……为什么要和我葬在一起?”
单飞白毫不犹豫:“我比你暖和啊,抱着你你就不会冷啦。”
这样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宁灼知道是假,但听着的确舒服入耳。
宁灼想了千百次自己的死,也曾亲自在鬼门关前孤身转过几次,从没设想自己死后身边会跟着一只烦人又嘴甜的小狗。
他随口道:“我棺材小,放不下两个。”
单飞白自有他一套自洽的强盗逻辑:“那我就把棺材板打通,打到隔壁去。”
宁灼一愣,险些没绷住笑。
和单飞白一起把大衣柜遛狗一样遛到门口,宁灼看清了自己房间的全貌,心尖又是微微一动。
房间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泥土横飞、砖瓦堆积。
灰土碎砖被他利索又彻底地清运走了。
在他忙碌的时候,单飞白也一分钟没闲着。
他用这半天时间,热热闹闹地构建出了一个新天地。
原有的只能睡下一个半人的床被替换成了一张宽大柔软的双人床,但原有的那张床也没扔掉,而是搬到了被打通的隔壁房间,改制成了沙发。
宁灼这才想起来,这张被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本质竟然是张沙发床。
床单也跟着换了新的,是宁灼从没见过的新花色,颜色不算跳脱,是很舒服的杏色,60支的棉质面料,摸上去如同皮肤一样柔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