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再联想到单飞白脖子上的掐痕,推己及人,认为宁灼这是下了一步昏棋,是自己给自己埋地雷。
他想不通,既然彼此恨成这样,给个痛快不好吗?
这不早晚有一天得出事吗?
更让金虎上火的是,同样是本部武的手下,宁灼是一点孙子都不肯装,伺候人的活绝不干上一星半点,问就是66万只买了他当保镖,没买他当保姆,气得金虎想捶他。
对于金虎等雇佣兵的怨怼,本部武则满不在乎。
他每天固定的乐趣增加了一项,那就是去欣赏监视器里的宁灼。
宁灼的生活在他看来单调乏味得厉害,没有任何娱乐可言。
他时常坐在明烈的阳光下发怔,分不清是雪白的阳光白,还是他人更白,看着看着,就感觉他整个人像是要在白光里烧起来一样。
那场景一点都不辜负他这个名字。
宁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沙袋练他的腿,每一下都暴烈凶狠得叫本部武控制不住地闭眼,好像那双长腿下一秒就会抡到他脸上。
宁灼常常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再洗得干干净净。
只有一点,他洗澡和睡觉时总不脱干净,让本部武抓耳挠腮,心瘾难耐,只恨不能去把他扒个干净。
偶尔宁灼的低血糖犯了,他就含块糖,找个地方坐一会儿,腮帮子微微鼓着,手插在口袋里,模样还挺青春可爱。
宁灼起站坐卧,在本部武眼里都是风景。
他一边看,一边纳罕,明明是个野物一样的出身,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
欣赏之余,本部武也不忘办正事。
他催促金虎,赶紧去打听林檎那天造访监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