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萧端起兔毫盏,小口啜饮,道:“因为什么分道扬镳?”
侍禅面露难色,小声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有。”
侍琴忽然抬起头,紧紧盯着侍禅。他的目光中有种怪异的留恋和凄凉。
狄萧眯起眼睛,摸摸下巴,道:“这样说起来……哼。侍禅,你去哪个庙住?”
侍禅道:“京城百里之外的落伽山上,有一座西林寺。原是师父的居所,我合该继任主持方丈去了。”
狄萧点点头,道:“好,有空我去找你喝粥。”
侍禅微笑合十,始终没看侍琴一眼。淡然道:“贫僧自当扫榻相待。”
千宁和尚什么都没收拾,直接走出院门,向远方走去。侍琴脸色变了几变,突然追了出去。
院墙外,侍琴扯住侍禅的袖子,哀声低语道:“小四儿……千宁大师,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侍禅的声音不悲不喜,一副得道高僧的表现。道:“在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有些人的时候,就不要去面对他。如果说错话、做错事、会错意,反惹得两人心绪不宁,倒不如日后再见。”
侍琴微微咬牙,道:“我已经等了你二十年,我还可以继续等下去。”
侍禅冷冷道:“你就算等我二百年,也不会有结果。不如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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