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萧和西门吹雪一人裹了一件洁白的狐裘,坐在骆驼上揣着手。相互之间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西门吹雪身上冰冷的气息在这样的地方更加明显。他的眼睛轻轻的闭着,像是沉睡的白狼。

陆小凤也坐在骆驼上,披着他心爱的大红色斗篷。怀中紧紧的抱着一坛酒,似是抱着心爱的女人。

他是个浪子,而浪子总是醉的。那是一种苦涩的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除了醉以外,还能做什么呢?陆小凤浪子若不是醉在女人的胸怀中,就是醉在酒里。现在没有女人,只有酒,一坛混浊的老酒。

侍剑和阿佳老汉两个人走在最前,再这样不辨方向的沙漠中引领骆驼队的前进方向。骆驼和人不同,是一种组织性很强的动物。所有的骆驼都会牢牢的跟着领头的那只骆驼,坐在后面骆驼上的人几乎不需要控制方向。正因如此,其他人只要不掉下来就可以坐在骆驼上任意打盹,打头的人却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侍剑并不是很年轻,可是他的精力却比很多年轻人更加旺盛。坐在摇摇晃晃的骆驼上,侍剑始终保持着随时可以战斗、随时可以应付任何突发事件的状态。他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一切可疑的地方,

阿佳老汉忽然停止吟唱阿拉伯语的歌谣,轻声道:“二哥,前面的路,我们不能再骑骆驼了。”

阿佳老汉虽然管侍剑叫‘二哥’,可是他的年龄却足以当侍剑的爹。‘哥’只是一种尊称而已。

侍剑皱眉,道:“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忌讳?要走多远之后才能继续骑骆驼?”

阿佳老汉道:“二哥你放心,没什么忌讳的。我阿佳来来回回的去了十几趟堂子沟,虽然没进去过,可是去那儿的路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往前走有一个很邪性的地方,瞧着只是寻常的沙漠。可是沙漠下有魔鬼。”

侍剑心里无奈一笑,敷衍的问道:“是什么样的魔鬼,居然让人不能骑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