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足以勾勒出美丽而梦幻的场景。
塞外的三月,仍旧是满地残雪,春风扑面也刺骨。江南的三月却不同,柳树抽出新芽,花儿舒展枝叶,女孩子们穿起轻而薄的长裙。
江南本是个浪漫的地方。仅仅是这两个字,已经弥漫着湿润的气息,裹挟温柔娟秀女子的娇躯之香。
三月,烟雨,江南。
雾蒙蒙的三月天,雾蒙蒙的江南小镇。
白衣女子走在雨中,雨水打湿她的衣衫,贴在细腰长腿的身体上。
这本是极美,及浪漫的场景。
白衣女子走过的地方,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她的背上露出剑柄,却看不到剑鞘。
她手里提着一只大酒坛,轻飘飘的。
酒坛上,露着一颗人头。
一个活人的,头。
光滑圆润,绝没有一丝毛发的,女人的头颅。
酒坛的口很小,仅容得下女人的脖颈。她的样子很奇怪,好像坛子烧就的时候,她已经带在里面了。更好像她是在很小的时候被放进坛子中,现在长大了,结结实实的长在坛子里了。
这本该是个漂亮的女人,现在她却不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升起欲望。
因为她已经残缺了,残缺的很严重。
她的脸上只有一只眼睛,她的嘴巴被缝合了一半,她的耳朵被割掉了一只。她的七窍都被毁去一半,就像不能生育的女人不是完整的女人。
百花楼的楼下没有人,大门总开着。
门永远开着,正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到他这里来,他都同样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