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舒念和和奶奶在家里大扫除。
因为今天舒思谦和苗羽回老家过年,老太太怕苗羽猫毛过敏又起疹子,就暂时把白猫关在了偏屋里。
中午的时候,舒思谦和苗羽开车带着年货到了老家。
舒念和舒思谦还有苗羽已经不像最初始那般陌生了,但也没有很亲近,不过舒念已经能稀松平常地跟舒思谦交流,也能很自然地叫苗羽“阿姨”。
大年三十,一家四口包了很多饺子。
舒思谦很意外舒念会包饺子,不论是擀皮儿还是包饺子,她都很熟练。
他就说了句:“没想到你还会包饺子。”
老太太就阴阳怪气他:“这么多年都对念念不闻不问不管,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舒思谦被母亲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他的确亏欠舒念,在养女儿这件事上,他根本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晚上,一家人要吃饭时,舒思谦去院子里点了一挂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四个人在屋里举着杯子碰杯。
年夜饭吃完,舒思谦和苗羽被叫去打麻将,老太太打开电视看联欢晚会,舒念坐在奶奶身边,跟q.q上的好友互相道除夕快乐。
也是这时,舒念才后知后觉,她和宋祺声没有联系方式。
也因此,就连一声“新年快乐”都无法说。
舒念有点遗憾,遗憾在放寒假之前,在他们做同桌的那一个月,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找他要个联系方式,但她根本没想起这回事来。
舒念轻轻叹了口气。
老太太突然开口说:“小姑娘叹什么气,不要总叹气,会把福气叹没的。”
舒念笑笑,回奶奶:“还有这种说法吗?”
“有的呀,”老太太一本正经道:“不过都是些老说法了。”
舒念眨巴眨巴眼,听话地说:“那我不叹气了。”
老太太笑说:“偶尔叹叹气也没事的。”
这晚舒思谦玩麻将玩到很晚,舒念和奶奶睡觉时,出去打麻将的两个人还没回家。
隔天黎明,舒念不到五点就被奶奶喊醒。
随后,她就收到了来自奶奶、小妈还有父亲的三个红包。
村子里不断有爆竹声响起,苗羽和老太太在厨房忙着下饺子,舒念帮忙拿醋碗、摆碗筷。
早饭吃完,舒思谦要带着苗羽去拜年,舒念没什么事,老太太让她去炕上睡回笼觉。
这一觉睡到上午八点多,舒念才悠悠转醒。
老太太就在她旁边,正在戴着老花镜看电视里演的小品。
听到动静,老太太扭脸看了过来,问舒念:“醒啦?”
舒念轻轻“嗯”了声。
她全身被热炕煲的暖烘烘的,舒念浑身舒坦,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过了会儿,她醒了醒神,才开口对老太太说:“奶奶,我过几天要去县里一趟,甜甜让我过去玩,可能还会在她家里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