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珂的双手正无意识的穿插在斑斓光柱上触摸着什么,目光彷徨,纠结犹豫道。
二十多年来,宁珂的情感是残缺不全的,没有父亲,只有母亲,身世的凄楚,外人的闲言碎语,都压在小小女孩的稚嫩肩膀上,让她早早坚强,成熟。
在她的世界当中,原本只有母亲一人,填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
包括经受各种苦痛折磨修行大忍神功,一介女流在江湖打滚厮杀,与同代高手竞争神捕之位,可见第五醉容在她心中的地位。
然而不知不觉间,接触时间极短的项央给了他极深的印象,那个只有母亲的世界,又闯入一个人,虽然占据的空间还很小,还远不足以与母亲相比,但至少她很在乎对方。
她很清楚的知道,喜欢上项央,可能就是一生一世,因为她的性格容不得自己再喜欢上第二个人,那么如果错过与项央的这次机会,恐怕未来真的难以圆满,这又让她舍不得。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自己未来的幸福,这便是宁珂苦恼的根源。
项央紧窄的腰身靠在窗边,斜倚者木栓,听着宁珂的解释,摸了摸额头,也有些无奈。
正如宁珂不想离开他一样,他也不想离开宁珂,万一两人天南地北,下一次见面还不知识什么时候呢,这对于头一次陷入情网当中的项央来说,是绝不可忍耐的。
“嗯,我想想,不如就将伯母接到神州来居住,这样既能全了你的孝心,又能大展拳脚,你觉得如何?”
项央琢磨了一下,试探道,不过并没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第五醉容身处相州,还有家族照料,尚能安然生活。
如果来了一线天,那可真是举目无亲,一个女儿和半个没影的女婿还得天天外出公干或者练武,不定多么郁闷无聊呢。
项央这人也有点厚脸皮,和宁珂之事八字还没一撇,就在心里以人家的女婿自居。
“不行,娘亲在相州住的好好地,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把她带到这里来?”
宁珂的小脑袋摇晃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仔细想了想,秀丽的面上露出一丝决然,明亮的眸子闪烁间透着遗憾,就要说话。
“那不如这样,你先抽空回相州见见伯母一趟,听听她老人家的意思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