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当然也不是我的女儿,而是她的生母与碧霞庄主生下的孽种,嘿,还以为瞒得过我,真是痴心妄想,所以我慢慢给她下毒,她还以为自己心中有愧,忧思成疾。
当然,没有杀了这个孽种,也是我的一步闲棋,未来,凝雪将是我对付碧霞庄主的最有利的武器,你不信?
在你们来极东之地以前,碧霞庄主对楚沧澜视若亲子,甚至愿意牺牲自己手下的利益将流浆飞液分润给他,不是惜才,而是爱女心切。
爱屋及乌之下,才如此善待楚沧澜。
可惜被人打乱了布置,不然碧霞庄主迟早也会败在我的手上,倒是便宜他了。”
雪岭山翁说到这样的事情,仍然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眼神更是毫无波动,仿佛不是自己被绿,冷静,或可说冷漠。
反正项央自问设身处地,肯定是做不到他这样的程度,由此可见,这也的确是一个可怕的人。
面对别人和自己妻子生下的孩子,每天还能保持慈父模样,万般宠爱,只为了有一天拿她当做筹码与武器对付碧霞庄主。
这样的算计,这样的心性,项央忽然想不到形容词,可怕不足以形容,或者说疯子?
甚至项央有点理解凝雪母亲的做法了,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实在是压力丛生,因为从对方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的人气,人味,更感受不到作为爱人的情意。
“其实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原本以我的想法,是在沧澜晋升天人时,夺取他的一切,将他练成身外化身,作为第二重身份。
由此练成冰天劫大有可能,连带证道有望。
没想到的是,沧澜被我保护的太好,遭遇你之后,一蹶不振,更被那个魔头趁虚而入,还害了我的功体,这是我失策之处。
不过老天有眼,没有枉费我多年的算计,当年留下的暗手,成就了现在的我。”
面对雪岭山翁的自得与感慨,项央挠挠鼻子,不由得摇头,这不是老天有眼,而是老天无眼。
让这样一个恐怖,可怕的疯子达成所愿,未来还不定造成什么样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