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在思绪纷飞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了清灵的脚步声,踩在海沙上,莎莎,莎莎的响动,回头看去,是一个年方二八的清丽少女。
她的肌肤并非洁白如雪,而是健康的小麦色,长发梳拢成两个花辫散在肩侧,秀眉弯弯,并不是罕见的大美女,却也称得上青春靓丽。
这是那日他破茧而出见到两父子的家人,是父亲的女儿,是儿子的姐姐,叫丁香,哪怕粗布麻衫,依然难掩风情,只可惜,她是个哑巴。
丁香的手里挎着一个木盒,见到项央回头,脸上挂起一抹浅笑,明亮的眼眸中挂着感激的色彩,弯下腰,将手里的木盒放下,朝着项央呜呜啊啊的指了指,然后害羞的跑开。
每天这个时候,她都要不辞辛劳,从家中走出几里远的距离来海边送饭,为的是感激项央传授她弟弟武学,让原本如死水一般无生趣的家里充满了希望。
项央这几日几乎天天在海边观望,将这浩瀚的东海之势与自己七大限之破海一招,紧密结合,刀中酝神,威力攀升几乎无有穷尽。
又几经波折,踏海翻波,前往暴风肆虐之地领悟风力,研习风暴一式。
相应的,对于生活上就有些随性,因为以他现在的修为,甚至已经到了摄取天地之灵机,弥足自身之虚耗的地步。
这一层境界俗称辟谷,纵然十天半月不眠不休,不饮不食,也于身体无碍。
两人没有说话,因为对方不能说话,项央只是温柔的笑笑,伸手抓摄,将餐盒拿到手中。
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是十几块桂花糕,香气温淡,色泽光润,看起来极为美味,项央虽已能短时间辟谷,却仍难掩口腹之欲,捏起一块咬下,软糯香甜,甚为可口。
“项大哥,怎么样?我姐姐的手艺不错吧?要我说那绝对是当老婆的不二人选,你要是娶了我姐姐,今后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可口的糕点。”
项央就着海风,潮浪,细细品味,忽的听到一声揶揄的笑声,是丁屿这个小子。
同样是姓丁,丁辉家世显赫,从小受到最完美的武学教导,不到三十成就先天一路坦途,可谓顺风顺水,人生赢家。
相较之下,丁屿的人生就显得不那么美好,幼年丧母,与老父,独姐相依为命,别说武功,才学这些奢侈的东西,遇到项央之前,他尚且需要为了生存而奔波努力。
好在他遇到了项央,也敢于拼搏,抓住了这个机会。
“臭小子,不在家里练功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