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经过一番闹腾,时间已经很晚,汪通等人便躺在通铺上开始休息。
大通铺上能容纳八个人同眠,现在只有三个人,倒是很宽敞,一晚上除了汪通身上有伤时常翻转,项央和蝎十二倒是休息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项央三人已经起身洗漱,迎着浓重的雾气,朝着县城的两个方向分别而去,这是昨晚三人商量好的。
汪通蝎十二往码头而去,项央则独自回到昨天借宿的客栈打探消息,只是来到附近才发现,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骚乱,只是偶尔有两个行人讨论一番。
项央偷偷听了几嘴,才知道昨晚他们离开后,县衙就派人过来将地上的尸体和伤员抬走,送回黑龙会中,根本没有立案。
换言之,这些人,死了,伤了,都算是自讨苦吃,官府根本不曾有插手的意图。
为此,听说那个刘继来还大发雷霆,连夜找县令谈了一番,回来后也是脸色阴郁,比乌云盖顶的天气还要浓重。
“这县衙倒是有些意思,比起安远小县,这个赫章县虽然也大不了多少,但武风甚浓,高手辈出,倒不是安远可比的。”
项央得知消息,心下稍安,正要持刀回转茶楼,蓦然感到一种心脏抽搐,汗毛炸起的危机感。
站在早上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浓雾虽然遮掩视线,却掩盖不了一股勃然愈发的杀机与气息,这是一个武功比他厉害不少的人在盯着他。
“什么人?难道是刘继来?不可能,如果他有这种武功,昨晚不可能放任我们杀掉林北他们三个,难道只是路过的一个高手?”
虽然秋日清晨清凉,但项央却头冒冷汗,脸色涨红,握着雁翎刀的左手发白,极为用力。
小心翼翼的挪动步伐,走一步,停一步,走一步,停一步,于是街上就出现一幅奇异的画面,一个年少英俊,手持利刃的少年仿佛一个脑血栓患者,哆哆嗦嗦的向前艰难迈步。
这其实是项央在小心戒备暗中盯着他的那个武者,能确保对方如果向他出手,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予以还击。
不过随着人流渐渐多了起来,那股气机与杀机渐渐消弭,项央方才松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踏着神行百变就是一路狂奔,绕着县城,掠过茶楼,漫无目的。
边逛着,心里边在思索,以他现在的武功,除了真气外放的武者实力稳胜过他,除了出身大派的弟子可能胜过他,除了有奇遇的人武功可能胜过他,一般江湖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