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长睫,狱寺飒翩然而去。风将她美丽的银灰色的长发拂起,透过窗户外地绿意照进走廊的阳光照亮了她姣好的面庞,在她那碧玺般的碧眸中并没有“悲伤”这种感情。
飒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到来的这么快。如此而已。
爱情、婚姻、家庭。饶是这个世界学识最为渊博的科学家,头脑最为清晰的哲学家,信念最为坚定的宗教家也无法清晰的把这三者之间必然与偶然中辉发生的所有状况出合理的定义。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也最复杂的事物,没有之一。就像自己的父母,分明能在战火之中至死不渝的爱着对方,现在却准备背离彼此。
十六年前,飒诞生的那一天,挺着大肚子的铃奈虽然无法走上战场,但在彭格列战线的后方,铃奈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而在战场之上,思念着妻子的狱寺真的如狂岚一般席卷了战场。以永不停歇的怒涛之势攻下了敌人最后的攻击据点,并率领着部下一扫与外国黑手党联合起来、试图摧毁彭格列的南部黑手党残党。
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冲进铃奈的病房,自己的手臂上、小腿上仍在血流不止的狱寺在见到铃奈好好的抱着刚出世的女儿之后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哭了。
“铃奈——”“欢迎回来,隼人。”
抱着自己的女儿,铃奈眼角湿润的注视着满身硝烟味、看上去很是狼狈的丈夫。
“我回来了。”
咧嘴而笑,狱寺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身上伤口的疼痛。也忘记了自己应该先去止血包扎,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见自己的妻子与女儿。
“像只小猴子一样……”用力抱住妻子,狱寺笑了起来。
“大家生出来的时候都差不多,狱寺你刚出生的时候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哦~”稍微比狱寺好一点,但也浑身是伤的山本调侃道。
“……你这个混蛋怎么也会在这里?!”先是一怔的狱寺在看到山本那张悠哉又爽朗的笑脸后暴怒了起来。
“不只是我,大家都在哦~”
顺着山本的视线看去,狱寺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里包恩和纲吉自是不用说,面无表情的云雀和“kufufu”笑着的骸,被骸用三叉戟洞穿青蛙头套的弗兰以及用剑猛戳弗兰青蛙头套的斯夸罗也在。就连迪诺、炎真还有巴吉尔、碧洋琪、夏马尔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