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知道她的话无恶意, 浅笑道：“那就好。”

“房间里的女孩是你的妹妹吗，她的情况怎么样？”江悦月小心翼翼地问，怕那一句话没说话就触犯到了郁白。

江悦月说的每句话都让郁白的心更沉痛了几分, 是她不愿去想却又无法逃避的现实。

“她不是我妹妹，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只是她认了我做姐姐。”郁白简单地阐述她们之间的关系，眸光柔情似水，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江悦月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病床上的女孩于郁白来说是很不一样的存在。

“医生说她的日子可能不长了, 这次虽然抢救了回来但还是很危险，遗传性的，活不过十八岁。”郁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段话的, 眼泪又控制不住了。

封璇上前抱紧了她：“好白白，不哭不哭。”

封璇哄崽子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理应是很滑稽的，可谁都没有笑。

病房里忽然传出声响, 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郁白第一时间推开了封璇，打开门冲了进去，原来只是玻璃杯碎了。

“是要喝水吗？”郁白声音轻柔得不像话。

许霜坐躺在病床上, 看见郁白露出了柔柔的笑意，只是她的面色惨白，笑容像随时要被捏碎的小白花。

“姐姐，你怎么来了？”

郁白收拾好地上的玻璃碎片，给她倒了杯水，喂到了她的唇瓣：“少说话，好好休息。”

许霜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看见郁白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微红的眼眶，最后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喝完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