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了片刻,谭叙深将被子往下拉了拉,但看到她的脸时,他愣了愣。
“烟烟?”她脸红的有些不正常,谭叙深手贴在了她的额头。
很烫。
“头疼……”闻烟动了动身体,声音如同缺水似的干哑,皱着眉心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们马上去医院。”谭叙深没有找温度计,刚才碰到手心的温度太过灼热,肯定是发烧了。
谭叙深掀开被子,想抱闻烟下楼然后去医院,但却被闻烟拂开了手。
“……不去。”闻烟想睁开眼睛,但觉得眼皮太重了,身上也没有一点力气,她只觉得很难受,想在床上躺着。
看着闻烟痛苦的神色,谭叙深抱着她停在原地,表情凝重。
她烫得厉害,谭叙深不敢耽搁,但又不想折腾她。
“好,我们不去。”谭叙深妥协了,将闻烟重新放在床上。
为她盖好被子,谭叙深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再坚持一会儿。”谭叙深弯腰倾身,将她耳边的碎发整理好,却发现她额头上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冷…”闻烟呼吸微弱,皱着眉心。
注视着她苍白的嘴唇,谭叙深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愧疚,将房间的温度调到最高,他出去接了杯温水,还拿来了体温计。
“来喝点水。”谭叙深手放在她后颈,想把她拖起来,但闻烟却摇了摇头。
“不喝。”闻烟浑身乏力,躺着也不舒服,动来动去脑袋始终昏昏沉沉的。
将水杯放在一旁,谭叙深没再动,拿湿毛巾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还仔细地擦了手,然后拿着额温枪照着她的额头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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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个数字谭叙深愣住了,沉静的眼眸里带着慌乱,他连忙拿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
“您好,请问您还得多久?”谭叙深坐在床边,握着闻烟的手。
“马上就到了,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医生在开车。
“好,还请您尽,刚才测了□□温三十九度多。”谭叙深目光注视着闻烟,带着心疼和不安。
“好好,马上就到了,别担心。”
谭叙深将温热的毛巾敷在闻烟额头,伏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医生马上就到了,别怕。”
闻烟听见了他的话,也知道他一直在身边,但没有力气回应,一直沉沉地闭着眼,只从紧皱的眉头知道,她没有睡。
过了十几分钟,医生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眼镜。
谭叙深从来没有觉得十几分钟如此漫长,带他上楼的时候易阳也跟着上来了。
“听你们说话不像南城人。”医生是附近诊所的,刚刚接到电话就匆匆赶来了。
“嗯,a市的,昨天刚过来。”谭叙深没有耐心和他攀谈,只想知道闻烟严不严重,“她怎么样?”
“可能是不习惯南方的天气,输液配合吃药能好得一点。”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又测了遍体温,然后看了看闻烟的眼睛和舌头。
“好。”谭叙深低声应下。
在路上开了很久的车,她没休息好也没好好吃饭,昨晚又是很晚睡,谭叙深望着闻烟的脸,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