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师是个怪人,他带来的孩子也不简单。”话是这么说,寇三还是放下斧子,让江火儿双脚落地,可小家伙还是不肯松手,固执地抱着斧柄,“你想劈柴?”
“别瞎说,两岁的孩子怎么劈柴?”妻子嗔道,转而柔声地呼唤:“江火儿,快过来,试试你的新衣服。”
江火儿对斧头更感兴趣,死活不肯撒手,寇三一只手握住斧柄中间的位置,“我扶着点,让他玩一会,没事,小家伙从前受过苦,没东西可玩。”
妻子还想反对,身边的婴儿哭闹,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寇三一手握斧,一手拿了一截圆木放在木墩上,将斧刃对准,“我说好,你用就力——好。”
啪的一声,圆木和下面的木墩都被劈为两半,寇三向前一个趔趄,险些被甩出去,低头看着两眼圆睁的江火儿,惊讶无比,“你这个小子……你这个小子……”
江火儿松开斧柄,跑到阴凉里,看着新衣服。
妻子笑了,“原来你能听懂我的话。”
妻子剥掉江火儿的旧衣,看到锁链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忍不住又一次叹息,“什么人如此狠心,会虐待这么小的孩子?多亏雨师把他救出来。”
先穿裤子再穿上衣,妻子看着江火儿的后背,“这是什么字?像是印上去的,又像是长在了肉里。”
“那是慕雨师给他写的符箓,对他肯定有好处。”寇三走过来,自己拿起湿巾擦汗,也瞧了一眼,“比前些天好像又明显了一些。”
妻子给江火儿穿好衣服,从丈夫手里抢过湿巾,替江火儿擦去手上、脸上的污泥,寇三苦笑。
“慕雨师说过囚禁小家伙的是一群凡人,我猜肯定是散修,他们到处找元婴,就没安好心。”寇三猜道。
“嗯。”妻子还在擦江火儿额上的圆圈印记,眼中充满怜惜,江火儿微仰着头,一动不动,像一只被挠痒痒的小猫小狗。
“你冤枉散修了。”一个声音说。
冠三夫妻皆是一惊,外人到来,他们竟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