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秋微笑,坦然承认:“晚辈与师兄确已两情相悦。”

儒衫男子默默看着她:“你师尊不会同意的。”

白元秋一本正经道:“晚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师尊会理解……”

辅座抓起一本书当头砸过,白元秋灵巧避开。

儒衫男子好气又好笑:“休要拿冠冕堂皇之言来搪塞。”平静道,“你和苏行止,你们不能在一起。”

白元秋嘴角一抽:“难道我和他果然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吗?”

辅座略微烦躁道:“休要装傻。”

白元秋依旧平静道:“那是晚辈是有何处不足,所以配不上天衣教少主么?”

儒衫男子亦平静道:“你极好。这一代的小辈里面,除了少教主就是你了,其他人,就连本座首徒重华,也还要差着一些。”

白元秋笑得讽刺。

儒衫男子道:“并非是本座刻意刁难于你,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以你的才华,心中恐怕是想着下一任辅座之位吧?”

白元秋敛目不答。

儒衫男子自顾自道:“天衣教传统,诸座之上几乎不会收自己血脉为弟子,你该明白是为什么。但假如你和苏行止分别占了教主与辅座的位置,又结为夫妻,所诞下的子嗣,难道有谁敢让其屈居人下么?中朝之家天下,便是由此而来。”

白元秋面无表情:“大人所思果然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