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妹的思路不错。”白元秋笑笑,“如师妹所言,薛笑人心中十分敬畏他兄长,也不愿令家门蒙羞。他既然还会心虚,事情便容易办的多了。”

何琬表示受教。

云昙凉凉道:“若是白教主做下了这等事,想必就死不承认了吧?”

白元秋斜睨,笑道:“在下便是承认何妨,难道天衣教主做事,还需要向谁交代不成。”

何琬笑笑,诸侯之门,仁义存焉?天衣教主的位置,比起单纯的武林身份,本来就更偏向于政/治地位,师姐掌权二十许年,心灵恐怕早就锻炼的坚强如磐石。

酒楼临水而建,一边是喧闹的大街,一边是曲折如碧玉腰带的小河。推开窗子,便能瞧见楼下有身材苗条的船家女,素手执篙,驾着一叶轻舟,顺流而下。

白元秋点了鲈鱼羹终于端上来了,胖掌柜亲自送上,十分不好意思的对这个包下酒楼的姑娘道歉:“现在的鲈鱼已经稍嫌老了,明年姑娘可以早些过来,这道莼菜汤,是小人额外赠送给姑娘的。”

“那便多谢掌柜了。”白元秋含笑道谢,赏银也加厚一分,云昙对此十分不解——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教首脑,对个店老板怎么如此客气?

何琬笑道:“既然师姐盛情,那我也蹭一顿饭好了。”

白元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陪师妹用餐,她举止十分合适,既不过于热情,也不让何琬觉得生疏,但小姑娘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何琬终于忍不住请教道:“师姐。”问道,“我是不是有什么做错了?”

云昙忍不住嗤笑:“这个你还用问她?”嘲讽,“你今天自己过来了,那谁去陪这位傅俊公子?”

何琬脸色陡然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