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轻轻点头, 拉着儿子的手坐下, 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都没有跟进来, 想来是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说才特意回避的。

江云楼见母亲如此, 只好开口转移话题道:“阮师姐怎么也一起来了?还有那位白衣公子是谁?瞧着眼生, 不像是咱们家里人……”

江老夫人道:“那是九公子, 是顾闲那孩子的家里人,也住在长安, 送信的鹰就是他们家里养的。说来也是巧了, 传信的路上, 那只鹰见自己家里有人,竟然跑回家里讨吃的去了,那位公子见了鹰, 便以为那是顾闲给他的信,就顺手拆开看了。唉, 不过也多亏了他,咱们才能来的这样快。”

江云楼点了点头。

看来那位白衣公子就是顾闲在长安的“家室”了。

他又好奇道:“那阮师姐……”

江老夫人瞧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音道:“是娘邀请到咱们家里小住的。”

江云楼不解道:“为何?”

江老夫人轻轻瞪了他一眼,道:“你二哥都多大年纪了,他不着急,娘还着急呢……”

江家的男人看着脾气软和,其实个个都是倔驴,江云亭说非阮姑娘不娶,那就是认定了阮敬一,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江云楼这才懂了。

原来他娘是想撮合阮师姐和二哥。

他感叹道:“二哥也真是痴情,这么多年了,竟还是一心一意喜欢师姐。那我师姐的意思呢?”

江老夫人道:“笨。阮姑娘若是没有这个意思,怎么会真的来咱们家里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