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看着他傻乎乎的举着烛台一脸凝重的样子,好笑道:“大早上的,你拿着烛台乱晃什么,我方才还以为是鬼火呢。”

江云楼干咳一声,默默放下了烛台,他往外探了探头,问:“你知道东方去哪儿了么?”

顾闲道:“大约是上山打水去了,他这几天日日都去,你喝的水可都是山上的泉水。”

江云楼一怔,“……这样啊。”

顾闲转过身,道:“要是闲着无事,就陪我在院子里晒晒药草吧。”

江云楼立刻应了,又扒着门问:“我今天能出门了?”

顾闲好笑道:“在门口杵了半天,还问我能不能出门?嗯?”

于是江云楼美滋滋的披了件外衣,跟着顾闲在院子里捣鼓药草去了。

“这个看着很眼熟啊,顾闲,这是什么?”

“芍药。谷里遍地都是。”

“那这个呢?”

“半夏。”

“哈!这是韭菜吗?”

“……麦冬。”

顾闲嫌弃道:“别人都是久病成医,你这病了二十多年,怎么还是连药草都不认得?”

江云楼揉揉鼻子,尴尬道:“我又不是自己熬药,哪里认得这些药材。”

顾闲便擦了擦手,走进一个挂着粉色风筝的房间里,拿出一本明显被翻过许多回的册子来。